太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还没来得及强作镇定扯个谎,就觉后颈一痛,向旁边歪倒过去。
炎问寒给了那动手的暗卫一个眼神,那他将太后抬去偏殿安歇。
他就算没临时回来,时铄的计划也是不会成功的。
司礼监和昭狱都是他一手修建起来,他的人在哪,哪里就是地狱魔窟,谁都逃不脱。
而等到走进内殿,就见龙床上空空如也,本该躺在那的人却不见了。
时铄可是每日都要喝下汤药,本应该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,话也说不得。
炎问寒信步走过一扇屏风,颀长的影子随之掠过。
很快又折返回来。
他笑道:“陛下还真是让我惊喜。”
许是吃了太多方士提供的药,竟误打误撞的,对于这药物有抵抗性,竟然还能活动。
时铄方才听到炎问寒去而复返就知大事不妙,虽然应该假做瘫痪一动不动的,但是……
但是如果他真不能动,又如何向太后求助?
反正已经暴露了,接下来只会被更加残酷的报复,他没了理智,仅剩的求生欲却驱使着他爬下床,尽可能的躲起来。
躲远一点,隐秘一点,他就能多活一时片刻。
但这没什么用,反而延长了临近死亡的恐惧。
他所有的指望都已经被自己消耗掉了,如今没有人会来救他。
炎问寒从屏风后饶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