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疏桐喉头滑动,沉醉在宋清纭渐渐消失的背影中难以自拔。
为何?偏偏这般绝色的女子会被他父皇赐婚与七皇弟?
叶疏桐回过神来,看向一旁的叶温辞只觉得有些嫉妒。他将拇指指腹微微往食指关节上压,才将心底的不满压下去。
难怪叶温辞在两人还未成亲之时便认定宋清纭是他的妻子。
一阵醋意涌上心头,叶疏桐不愿被底下的宾客看笑话,说道:“如此甚好!见七皇弟投壶射箭颇有心得!为兄甚是欣慰。”
说罢,叶疏桐还将手轻轻放在叶温辞的肩头上拍了拍。旁人见了,无不感慨他们兄友弟恭。
叶温辞点了点头,随后目送叶疏桐消失在人群中。
叶疏桐走后,男眷们见叶温辞的紫壶上插满了鹅毛箭矢,也没有再敢上去比试比试。
故叶温辞轻而易举地便赢得了比赛。太后身边的公公见了以后,笑着将人带到太后的身边。
叶温辞赶到时,正听到太后在称赞宋清纭:“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人!纭儿这诗赋作得极好,将莲花不蔓不枝,濯清涟而不妖的美态写得极好!这倒是让哀家想起了你祖母。”
宋清纭的祖母与皇太后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家姐妹。听闻祖母在世的时候,是闻名一方的才女。
因着皇太后与宋祖母关系甚好,故皇太后对宋清纭也格外照顾,这才有了让宋清纭成为皇孙媳的念头。
宋清纭低头浅笑,光影斑驳映在她的身上,将那件浅色的衣裳渲染得亮丽起来。少女抬眸之时,不小心与叶温辞对视。
那双乌黑发亮的如同小鹿一般清澈的杏眸又掀起了一丝波澜。叶温辞想起了叶思华所言,她的眸中生出一种委屈。
叶温辞将一切尽收眼底,看着恬静乖巧的宋清纭,不知怎的他心中忽而生出一种喜悦以及一种疑惑?
到底是谁欺负她了?
然而他并没有表露,只是和往常一般带着一丁点儿笑意走上前。
叶温辞接近之时,宋清纭只觉得落在身上的阳光逐渐变得不那么炽热。像是一座冰山在身旁一般散发着寒意,宋清纭将衣裳拢紧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