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她还要时常找借口同叶温辞报备。如今叶温辞不在七皇子府邸,那一切可不就由着她来了?
想到此,宋清纭更是忍不住笑出声。她微微一愣,随后将低垂的头颅又垂了下去,双手捂住唇。
而这落在叶温辞眼中,则是宋清纭舍不得自己。面前的少女将头颅低垂,叶温辞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然而,想到夫君不在其身边,她定然很不习惯。若是让人知晓,只怕背地里不知该如何笑话她。
他想要上前宽慰一番,然而手伸到半空中却还是僵住了。虽说他和宋清纭已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妇,但两人似乎也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。
叶温辞顿了顿,将手收了回来,语气带了些许暖意道:“事关百姓,皇妃见谅!吾自然会早些回来的!”
早些回来?宋清纭猛的抬头,刚好迎上叶温辞那双狭长的凤眸。少年的眸中反映着自己的身影,似乎还带了几分怜悯?
许是因着方才用手捂住嘴,宋清纭的脸变得很是红润。她很想说,殿下应该要以大局为重,最好同圣人一般,大业未成,三过家门而不入。
而话到唇边,却变成:“臣妾明白,愿夫君早日回来!”
听到这番话,叶温辞面上依旧平静,然心里却像是翻江倒海闹腾了几番。
看来,她当真是舍不得自己!
……
当日晚上,宋清纭带着寓春和望夏两人替叶温辞收拾行囊。这些话,宋清纭原先是不愿做的。
奈何她已然嫁与叶温辞,如若让人知晓新婚不过几日,两人便这般生分,指不定背后会说些什么。
寓春看着红木桃花衣柜中罗列的衣裳,随手挑了件月牙色竹影薄衫放在手上,问道:“皇妃,如今天气炎热,想来这种轻薄柔顺的面料最是合适殿下。”
宋清纭走了上前,接过寓春手中的薄衫,连忙摇了摇头,笑道:“正是因着天气炎热,这种轻薄的面料最是容易留下大片汗渍。加上关州大水退去,只怕蚊虫甚多,殿下定然不会选择带这种衣裳!”
前往关州不单单是为了治理水患,同时也要找出背后官官相护的根源。任务艰巨,叶温辞定然没有这般多心思花在穿着上。
而这月牙色的衣裳又格外容易染上污渍,自然不是好选择。
寓春见宋清纭说得有道理,不免问道:“皇妃当真心细!事事都考虑得周全,想来殿下知晓后定然会夸皇妃。”
望夏也在一旁附和说道:“皇妃着实好心思!不过短短几日,便能摸清殿下的喜爱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皇妃早早便跟了殿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