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瑾,娘跟你说,这嫁了人,不比在家里当姑娘时那么自在,你得伺候夫君,孝敬公婆,可得有眼力见儿。”明日就是成亲之日,郭余氏止不住地叮嘱。
郭时瑾看着工匠送来的凤冠,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。
郭余氏瞧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,心里就忍不住的想叹气,想数落她两句,又想到她明日便要离开家,也便没了心思。
“你爹说付公子长得相貌堂堂,一表人才,虽然听说小时候胡混了点,但想必现在应是改正了,去年才又考上了秀才。”
郭时瑾不关心这些,她将凤冠戴到头上,对着镜子照了照,透过镜子问:“娘,好看吗?”
郭余氏慈爱地笑:“怎么不好看?娘的时瑾戴什么都漂亮。”她看着女儿还有些懵懂的眼神,眼底是浓浓的担忧,这马上要成亲的人了,还这么单纯贪玩可怎么办。
一想到这,她就忍不住又唠叨起来:“时瑾,娘跟你说说付家的情况。”
“娘说吧。”郭时瑾用手扒拉首饰盒,不走心地听着,她娘都说了几百遍了,她都要会背了,实在是听不进去。
付成泽是付老爷原配所出,生他时难产走了,付老爷就又娶了个夫人,也就是现在的付陈氏,生了一个儿子。
临睡前,郭余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泛黄的册子,塞到郭时瑾手里,面红耳赤地说:“这是避火图,你,你现在看看。”说完就逃也似的出了门。
等她一出去,郭时瑾就将这避火图往压箱底的箱子里一扔,又摸出一本话本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。
她早看过那避火图了,实在没什么好看的,还没她手中的话本有意思。
婚礼其实是很快的,她盖着盖头坐在轿子里被她未来的夫婿从郭家接到了付家,按照流程拜完了堂,就被人牵着送进了新房。
全程没见到人影,只在新郎过来牵她时看到了那双白皙有力还隐隐泛着青筋的手。
新郎出去和亲客们喝酒,新房里就剩她和小玉。
“小姐,你饿不饿?”等人都走完后,小玉凑到她耳边问。
郭时瑾将盖头半掀,看了眼桌子上卖相一般的糕点:“我不想吃这些,有没有别的吃的?”
小玉笑嘻嘻的,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,一股香甜的气味从帕子里发散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