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,只看天意。
炎冰呈上金樽,二人一人一只,相触一声饮下。
李泰放下金樽,拱手笑,“李泰的玉印,望卿姑娘保留。李泰认定的朋友,此生都不会改变。”
卿灼灼微微颔首,“炎卿也是。”
李泰叹息一声,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等候的南宫煜,抱拳,“李泰就此拜别。”语毕,含笑转身,走上銮驾。
内侍高声起驾,仪仗队缓缓启程。
车轴辘辘,日影当空。
卿灼灼水眸一闪,转头,“听够了?”
南宫煜一袭青衫,立在丈外,闻言凤目闪烁,不屑走近,“我像是要偷听的人吗?”
“那为何不肯一起为李泰践行,反独自躲在角落偷听?”她偏着头打量他。
“谁偷听?”他悻悻盯着她的脸,冷淡,“我用得着听?不听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情话。”
“南宫煜。”
她秀眉一挑,“你少把那些龌龊想法放在我头上。”
城门外,女皇与煜王打打闹闹,众人见惯不惊。
南宫煜跑得飞快,暗叹命运不济。
早知嫁给别人这般受气,他是说什么也不肯“下嫁”卿灼灼。
妻子是皇帝,这日子果然不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