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询问她的伤势,似乎料定她会和盘托出。
孟宸芙目光闪烁,撩起帐帘,跟随入内。
山谷中的暗算一一道出,她并未说自己曾暗杀卿灼灼两次。只将卿灼灼放了她的事情,草草带过。
南宫煜抬起眼帘,盯着她银色面具,“她可有说为何要杀你?”
孟宸芙垂首,语焉不详,“她惧怕本宫领兵五万助你,所以要先行剪除本宫。”
“五万?”
孟宸芙点点头,飞快抬起头,“本宫的五万兵马,已经压境,只要得到王兄许可,即刻就能奔赴西凉边境,剿除后唐与北齐的兵马。”
南宫煜端坐长案后,抬起眼帘淡淡扫了她一眼,“你有此心,本王很感激。但是,不必了。”
她一愣,不可置信,“王兄可是开玩笑么?卿灼灼二十万人马,南楚在云山城的兵马只有十万,就算加上本宫五万精兵,也差得她五万人。”
她瞪着他的脸,“王兄难道是想将南楚皇位拱手送人?”
卿灼灼扩张之势太过凶猛,似乎并不满足于偏安西凉一隅。
天下人都能看出她的昭然野心,唯有南宫煜毫无防备之意。
孟宸芙气不打一处来,撩袍坐在他对面,狠狠叹了一口气。
大帐中有片刻沉寂,南宫煜缓缓抬起眼帘,“碣日城的无头公案与盛京城的无主案子,可是你的手笔?”
忽然而来的问题,让正在生闷气的孟宸芙一惊。
她抬起头,面色不变,“王兄说的何事,本宫不解。”
她面上的迟疑,却已让他看了清楚。
他盯着她银色面具下的眼睛,“你该知道,有些人杀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