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煜凤目忽然冰冷,停住摩挲她粉颊的大手。下一秒,他冷冷起身,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雕花门。
他真是生了癔症。
他绝不会喜欢她,永远都不会。
或许,只是催情散的作用罢。
他在心底想。
墨袍翻飞,秋雨淅沥,宫灯迷离。
满园的暗香中,春雷趴在院中长凳上,已经受了十军棍。
行刑的男子,乃为北营慎刑司的司长吕炜。见了南宫煜,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南宫煜盯着咬牙不吭声的春雷,目光从她带血的纱衣转到了她滴水的乌发,最后停在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。
“退下罢。”南宫煜冷冷开口,不理会春雷眼中小鹿一般惊慌的神色,转身大步离去。
吕炜收起军棍,冲着春雷抱拳道:“属下告退。”
春雷面色冰冷,趴在长凳上不理会退走的吕炜。一张俏脸望着南宫煜离去的方向,幽幽一叹。
那只是一个奴隶而已。
主人这是怎么了?
天明时分,空气冰凉,煜王府满园清新。
秋雨过后,万物似又生了新意,绿汪汪的惹人沉醉。
卿灼灼猛地睁开眼,盯着头顶粗大的木梁一动不动。
右手下意识的摸上绑着匕首的小腿,在触碰到那抹冰凉时,她暗松一口气。
昨夜,她被春雷截杀,又见乾坤寻觅。
她心头不定,亲自摸进王府,暗杀南宫煜。